宁世谦眼带笑意宠溺的看着对面气得都要一掌拍在桌子上了，结果又怕疼似的，手落到一半又忽然降缓速度在桌上轻轻拍了拍心虚般转移视线的柏叶言。
“其实也没什么，商场就是这样的尔虞我诈，不是我算计你就是你算计我。
表面的光鲜都是为了掩盖藏在底下真实的污秽不堪。如果是我拿到这样的把柄我也会这么做的！”
说完愣住了两秒，视线一转，一双鹰眼死死的盯着看向柏叶言，声音却十分温柔的问道：“言言如果是我这么做的话？你也会觉得我是无耻恶毒的人吗？”
宁世谦的心脏微微缩紧，自己早早就在商场游荡，没有手腕早被踢出局了。从前他从没考虑过自己的手段计谋别人会怎么样看待。可如果那个别人是柏叶言的话，宁世谦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有些心慌。他害怕有一天柏叶言会用对宁志远那样厌恶的神情看着自己。
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在设想如果柏叶言回答是，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出来。但不管设想的场景是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柏叶言也会厌恶自己的手段他也绝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手段、计谋都好都要让他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当然不会！你和他们不一样！”
宁世谦死死的盯着柏叶言的脸，努力分辨着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哄自己开心随口说的。眼神犀利，但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温柔的笑着问，“有什么不一样？我也会这样的手段，甚至我也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别人”
说完他的心又颤了颤，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僵硬忘记了呼吸。他的话刚说完，柏叶言想都没想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眼神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贬低自己。
“就是不一样啊！就算有你那也是正当的商业竞争，那些人不做亏心事也不会被你抓到把柄的！你和宁志远他们怎么能比！他们就是想害人才这么做的。他们比都不配和你比的！”
看着他坚定的神情，宁世谦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终于是放松了下来，他不觉得自己会是什么慈悲心肠的大善人，如果必要的话他也会用同样的手段达到目的的！但是柏叶言的双标发言还是让他很受用。狠狠被取悦到了。
“看来爸妈说的没错，你就是嘴甜！”
“哪有！我这都是真心话！是真的！”
宁世谦抬手掩了掩嘴角轻笑出声，“好～我信你！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好不好？”
柏叶言被他哄小孩似的语气整的有些汗颜，撇了撇嘴把刚刚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那么早就接触商场了，肯定知道这种事会有什么影响，那当初肯定知道杨勇的事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让他……”
“……”
宁世谦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当初他受伤之后，手上对宁氏掌控的权利被他们一点一点点掠夺。
身边除了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孙启明，所有人都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没有一个人看好他愿意帮他。
曾经那些比不过自己或是和自己有过节的都上赶着上来落井下石。最后，只有刚来g市不久胆大想拼一把扎根下来的杨勇愿意帮他……
再想到曾经的种种，宁世谦却似开怀了。仿佛曾经发生过的那些羞辱、艰难、孤苦、伤痛就在昨日。再次提起他早不会如同以前那般崩溃癫狂了。
他苦笑一声，长舒一口气，眼神似是回忆的开口。
“当初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废人了，宁家拿我做弃子。公司被夺权手上的所有资源全部被抢空，就连费尽心机拓展的新项目也被迫砍掉。没多久又被关进疯人院！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只有杨勇敢和我一起拼一把！”
“我和孙启明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我俩的关系人尽皆知。杨哥是我当时唯一能找到帮我遮掩公司的人，虽然是利益纽带把我们捆绑在一起的。但是这些年他帮了我很多，只说他帮我应酬对付外界就已经算是帮我了的大忙了。”
柏叶言的心听得一揪一揪是发疼发酸，难以想象宁世谦当时的经历有多么令人痛苦让人寒心。一下子从耀眼的辰星跌落泥潭，身体重伤，心灵受创。所以往日那些见面三分情，追着他捧着他或是巴结讨好他的人转眼就变了脸色。开始形同陌路，开始落井下石、阴阳怪气、刁难奚落……
明明都不是他经历的事，但是听着宁世谦说完鼻头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涩。
“嗯，你说过他人不错，孙启明也提起过他，夸他仗义，大气！”
“还说他豪气，说他平时打扮的就一眼能看出，这人特大款儿呢！”
“哼哧～”
宁世谦被他故意夸张的样子逗笑，心里是想替杨勇争回点形象的，但是仔细在脑海中一回想平时杨勇的打扮气质抿了抿唇也只好笑了笑把这个话题揭过了。
“我和他认识是在我出事前没几天的就会上认识的，他当时刚从r市来g市也没多长时间。我当初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现在这个样，不过没现在这么胖这么精神，直到后来也没想到当初会帮我的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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