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细致，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她主动触碰他。
他能够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通过肌肤一点一点传递到自己身上，温柔，温暖，让他说不出的贪恋，眼神也跟着柔和起来。
可是，还没等多久，季瑶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
陆锦城不免有些可惜，同时又知道，这份温暖是有时限的，曾经属于他，现在却并不属于他。
他无意识收了收手，眼神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落寞。
可季瑶注意到了。
她一抬头，刚好对上了这个人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那么认真，那么炽热，让人想忽视都不可能。
她目光不好意思地闪了闪，说不出的局促，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也尴尬地不敢跟他对视。
她能读懂他的情愫，却潜意识处于一种逃避的状态，不愿意摊开，也不愿意给出一个态度。
接下来，二人的相处间似乎有了些僵硬的氛围。
季瑶对待陆锦城时，多了几分距离。
不过对待陆前程，她还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因为他是陆锦城的儿子，就刻意对他冷淡。
对于两个小家伙，她同等热心和关切，给他们做了许多好吃的，也关心他们的一点一滴。
弥补了陆锦城这个父亲的不足，让陆前程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活动结束后，季瑶带着季佳欣就打算离开。
眼看两人走远，陆锦城一下子追了上去。
“等一下，季瑶，欣欣，你们等一等我。”
季瑶似乎无奈，站住了脚，可是没有回头，面色也有些冷淡。
“陆总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句疏离的陆总，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还是耐着性子温柔地说。
“我送你们一起回去吧，刚好可以顺路。”
“不用了，谢谢陆总的好意，不过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季瑶直接推拒，随后带着季佳欣二话不说走了。
没有给陆锦城再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同意什么其他的事。
“季瑶，季瑶！”
陆锦城在她身后喊了好几声，女人也不停下，他只能就这么目送着她的背影，一时不知是失落还是伤心。
不过，他并没有就这么放弃。
陆锦城回到公司后，立刻找人拜托季瑶与公司谈新项目合作。
季瑶本来有意，可是一听说是陆氏，二话不说拒绝了。
中间人也把这话传达给了陆锦城：“抱歉，陆总，季小姐似乎没有跟我们合作的想法。”
得到结果的陆锦城说不出的暴躁。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跟对方达成合作，不管要多少资金都没有问题，你告诉她，资金好商量。”
只要能够达成合作，就算做亏本买卖又如何？
中间人应下，随后又去找了季瑶，说明此事。
为了说动对方，说尽了好话。
“季小姐，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呀，陆总说了，只要能够跟季小姐合作，让利多少都可以，而且，跟陆氏合作，也有助于季小姐打开知名度，算得上是双赢，不，是季小姐单方面的赢利，季小姐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对方信誓旦旦，甚至对此已经胸有成竹。
不过，季瑶还是面无表情的倔强样。
“抱歉，我没有合作的想法，你们也说不动我，就这样吧，请你回去转告陆总，我不希望合作。”
这下轮到中间人懵逼了，他简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到手的利益往外面推，还真是个怪人。
他也无法，只能把她的话老老实实转告给陆锦城。
陆锦城听了，自然十分难受又挫败，不知所措。
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又找了许多人，其中不乏跟季瑶有生意上联系，有点交情的人。
只是没有聊几句，对方就拐弯抹角提到了陆氏，她马上听出了对方的心思，也打断了谈话。
“抱歉，我不打算跟陆氏合作，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多大的场面，都请不动季瑶。
最后，陆锦城找到的那些中间人纷纷表示束手无策。
这些日子他一直联系不到季瑶，也见不到她的面，不能讨她的欢心，也不能跟她有什么合作。
这种完完全全被排斥在她的生活中的感觉，令陆锦城无比烦躁，又没有破局的办法。
到最后，季瑶直接闭门不出，让陆锦城都产生了放弃的心思。
直到这天晚上，他喝了闷酒醉醺醺地回家。
没想到一开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前程。
“前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有什么事吗？”
陆前程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太多的情绪。
有那么一点关心，但不多。
他张了张嘴，似乎斟酌了一番词汇，才慢慢开口。
“我听说了，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联系季阿姨，爸，你是不是想见到她。”
被儿子直白地剖析心思，陆锦城脸上飘过一点尴尬。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赶快去睡觉，睡少了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