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说什么呢？”
陈老头的声音太小太虚弱，在场的人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并未听清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凑近一听，就只听到老头子一直在说对不起。
具体对不起什么，他也没说。
他们问他话，他也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似的，眼神空洞地盯着空中，眼含恐惧一直说着对不起。
对于外界的声音，他是一点都听不见，像是已经自动屏蔽了似的。
陈家人见状，纷纷又将视线挪到手机镜头前，看着镜头里的时一，让小卷开口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时一大师，我的亲人们也不是故意冒犯您，就是听到关于爷爷的事情比较激动，我代他们向您道歉，对不起。”
“小卷——”
“大师，不好意思，是我们太激动了，您能具体说说我爸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陈家人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奈何现在有求于人，他们不得不低头。
“是啊，我爸在我印象中，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一直在说对不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原本他们不觉得老爷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导致现在没多少时日，日日夜夜被噩梦缠身。
可老爷子从不跟他们说他做的噩梦具体都是什么噩梦，这会儿更是在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这让陈家人心里都没了底，所以他们也愿意好好跟时一道歉，听听她怎么说。
时一本就没和他们计较，他们老子做的孽，他们也的确应该知道。
“他口中喊的两个人名分别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和第二任妻子，并且他的两任妻子本是亲姐妹。”
陈家人：“？？？！！！”
网友：“？？？”
时一这短短的一句话也就五十个字都不到，但是这句话的信息却令陈家人和网友齐齐愣住了。
cpu都差点让人给烧干了。
时一可不管她的话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冲击，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只会越累越炸裂，越来越挑战人性。
“他的第一任妻子——李春娘，十六岁被家人卖给了他，两人结婚三年，李春娘一直没能怀上孩子。”
时一提到李春娘的时候视线往陈老头旁边瞥了一眼，是在确认李春娘的名字。
陈老头说话陈家人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晰，不过这难不倒时一。
她需要区分的便是谁是李春娘，谁是李秋雨。
李春娘的悲剧是陈老头的不作为以及那个时代他们那个落后村子的封建糟粕的习俗给造成的。
她和陈老头结婚三年没有怀孩子，陈家便开始对她不满了。
在他们这个落后的小山村里，有一个古老的习俗。
当女人过门三年都还未有所出时，便会将女人捆绑起来扔到后山的一个小房子里面去。
这个小房子是村里人特地建造的，白天它是供村民上山干活时一个临时歇息的地，到了晚上，它就会成为一部分村里女人的噩梦。
若是村里的男人看到这个小房子晚上亮起了光亮，便会去到小房子里去。
小房子亮了，代表着有人家把自家家里没怀孕的妇人给扔到了房子里面去。
村里的男人见状就会进去，黑灯瞎火，半夜三更，一个被捆绑住双手双脚的女人独自被扔到这里，可想而知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
到了白天女人会被带回家，到了晚上则会又被家里人绑到小房子里面去，一共三晚。
过后，若是女人依旧没能怀孕，那么便是女人的问题。
这样的女人是会被夫家给退回去的。
若是女人能怀上，那么问题出现在男人身上，之后夫家也会好好对待女人及她生下的孩子。
不会有人去计较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女人的丈夫也不会大肆宣扬。
在三四十年前，这样的事在这个落后的小山村里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李春娘嫁过来三年了，没能怀上孩子。
所以，她被陈老头亲自绑着送到了那个罪恶的小屋里面，期间不管她如何向陈老头祈求，还是没能逃过这个命运。
之后李春娘怀孕了。
但怀孕了却并未能了解掉她不幸的人生。
她生孩子的时候很困难，生了整整一天一夜，孩子都没能生出来。
这时候，陈老头又主动和家里人提及要用村里的另一个习俗来“帮助”李春娘生下孩子。
而就是这个习俗，直接要了李春娘的命。
这个小小的村落不仅穷，各种糟粕习俗更是多得牛毛。
除了前面提到的女人没能怀上孩子就给扔到小房子里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习俗。
那就是每当生产的妇人久久未能顺利产下孩子时，就把孕妇架到牛背上，然后刺激牛，让牛驮着孕妇跑来跑去，任由孕妇在牛背上颠啊颠，让孩子被颠出来。
这样残忍的方式没有一个孕妇能够扛得住，往往村里的孕妇被推上牛背的那刻起，她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生孩子本来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事情，他们还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孕妇生下孩子，这不